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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話  

 

【得獎紀錄】

• 2011 Shortlisted WA Premier's Literary Awards (2011年西澳總理圖書獎)

• 2012 Notable Book CBCA Older Readers2012年澳洲童書協會(CBCA)少年小說佳作)

• 2012 Winner Outstanding Books for Young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2012年殘疾青年傑出圖書獎)

 

【內容簡介】

另一條路上  一樣有風景

戴美總是在猜「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努力想填補空白,卻從來都沒辦法了解所有的細節,感覺很像在拼一張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圖形,因為最重要的一片拼圖不見了!

當有朋友在背後偷偷討論你時,或者是有男生暗戀你,你會如何發現?又會如何反應?你是不是曾經看到同學在竊竊私語,甚至偶爾也會跟同學竊竊私語?倘若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你再也聽不見那些竊竊私語,你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是不是也就跟著消失了呢?想像一下,你不能聽電話,上學途中不能聽音樂,無法叫喚你的朋友,是怎麼樣的情況?

一個前程似錦的十四歲少女,罹患疾病,受到了無法復元的聽覺傷害,人生從此走調。她在生活上面臨怎樣的困境?她怎麼認同自己?怎麼在兩個不同的群族裡找到定位?怎麼重返軌道,開始同樣似錦的下一段旅程?

作者以優美的文字,溫和又強烈的描述了失聰青少年的美麗探險,她親身去感受聾人的生活中種種細節,讓作品更貼近真實的聾人世界。

 

【作者簡介】

克莉絲‧凱弗利Chrissie Keighery

澳洲作家。在她尚未以童書寫作為業之前,曾經當過女服務生、業務員、櫃臺接待、模特兒以及高中英文教師。目前她的作品總共多達36本,領域涵蓋成人小說、教育書籍以及其他非小說類書籍。本書《悄悄話》(Whisper)是她第二本寫給青少年看的故事,敘述一個十幾歲才突然失聰的少女,如何去適應她的新身分和新的世界。由於題材十分有意義,內容又很深入,出版後得到非常大的好評,並獲得數個書籍奬的提名和頒獎。

克莉絲和她先生育有三個孩子。由於年紀都已超過十歲,克莉絲描寫青少年角色時,常以她的孩子當作範本,她的女兒在其中更占了很重要的角色。在寫作的過程中,克莉絲會不停的與孩子討論書中人物,使得這些人物間互動愈來愈鮮活,就像是她家裡的實際成員一樣。克莉絲與家人現居住在澳洲墨爾本。

 

【譯者簡介】

黃琪瑩

輔仁大學英文系畢業,長期從事兼職翻譯工作。自幼嗜書,曾任童書編輯。文學翻譯工作是她一生的志向。譯作有《淘金英雄妙管家》、《鐵路邊的孩子》、《十三號月臺的祕密》、《優女孩艾瑪金》、《牧羊人的孫女》、《阿柑的才藝表演》、《阿柑的家庭會議》;改寫作品有《國王與我》、《火星人入侵》等。目前與三隻貓同住。

 

【導讀與賞析】

缺漏的人生‧無聲的語言

劉鳳芯

國立中興大學外文系副教授

《悄悄話》是一則關於失能者(peoples with disability)尋找認同、摸索重新融入現實生活路徑的故事。十六歲的少女戴美兩年前因腦炎造成永久性聽力損害;長相姣好的她,曾經成績優秀、懷抱律師夢、是能者意識型態中健全的人,但一夕失聰,卻立時變成能者主義(ableism)眼中的他者,從此被排除在主流文化社會之外,只配接受同情、憐憫,以及異樣的眼光。

主流社會的價值觀向來為能者主義所主導,失能者挺著已然殘缺、脆弱和不便的身體,委身在這個由能者意識型態所宰制的社會,面對日常生活無孔不入、時時帶有預設立場的盯視眼光,早已身心俱疲,更遑論還得在這社會中找到安身立命之地。

這本書透過第一人稱敘述,一則揭露失能者的焦慮、掙扎、恐懼、無助、思想、情緒,一則展現失能者如何建立主體意識,反制能者觀點;此外,小說也引領讀者思索失能與健全兩者之間的關係,填補了兒童文學文本的缺漏,是本難得的好小說。

故事從戴美轉至啟聰學校就學的第一天展開,點出了戴美擺盪於能者世界和失能世界的掙扎和猶豫,而這也正是整本小說的重要主題。戴美原本身心健全、少年才失聰,因此她對於失能前後外界盯視眼光的變化不僅更為敏感,對於如何自我定位更充滿惶惑和疑懼。而不唯戴美如此,戴美的母親顯然也很難接受現實。

根據失能論述,「掩飾」與「偽裝」是許多後天失能者在面對身體變異時會採取的自我保護策略,小說主角也不例外。戴美剛失聰時,依然留在原校就讀;名義上是為了課業,實則是以隱身的方式延遲拒認缺陷的事實。不過委身能者社群的日子無法提供戴美快樂,因為她其實陷入自我分裂異化的狀態——當戴美逼迫自己處於能者的位置,以滿足母親能者主義的期待的同時,卻反而益發提醒和凸顯她自己身體的異樣。偽裝所帶來的心理壓抑,逐漸引發戴美的心理恐慌;而這些過不去的心理關卡,一直要等到戴美轉至啟聰學校,敞開心胸接納失能者社群、坦然面對自己的失聰事實之後才得以緩解。

如果「失能」是不符合健全概念和正常標準的異常、偏差,那麼何謂正常?什麼樣的身心狀態才合乎健全?戴美同父異母的姐姐費麗塞蒂,在小說前半段被描塑得相當完美;外人看費麗賽蒂似乎樣樣美好、令人稱羨,但隨著情節發展,我們才恍然這位人稱「完美」的小姐由於壓力太大而心理崩潰。小說透過費麗賽蒂和戴美的比較,引領讀者思考健全與失能的分界何在。一如小說賦予兩姐妹同父異母關係的巧妙設定,從能與失能的角度言,戴美雖出現失聰的身體異常,但堅強融入現實;而費麗賽蒂的身體雖然正常,心理卻出現異狀,只能無助的癱軟於家。可見健全與失能的界線難以劃分、也無法劃分,一如費麗賽蒂與戴美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的血緣關係。小說暗示,健全完美的身體乃是由能者主義(以這本小說的情節脈絡而言,即是史黛拉口中的「聽本位」)所建構出來的概念,實質並不存在,亦是難以契及的空洞標準。

小說另一角色史黛拉,因從小成長於聾人家庭,外加父母心態健康,因此相較戴美和其他同儕,不僅發展出較具自覺性的身分認同,亦以實際行動抵制主流社會對失聰者的歧視。史黛拉所採取的抗爭手段不僅多元活潑,亦具政治力道,包括藉由誇張的肢體手語來嘲諷主流社會;以經過扮演的身體影像代替發聲,表達失聰者長期受到壓抑與邊緣化的處境;而面對凱夏在工作上遭受的歧視,她更結合戴美和戴美家人的聽者力量,以實際的法律行動表達不滿、爭取權益。史黛拉的行動,不僅使戴美再現生機、重燃動力,鼓勵失聰者以行動抵制聽本位的霸權,亦提醒身處能者位置的我們,對無形中抱持的聽本位意識型態更自覺的反省與檢視。

在一般印象中,失聰者相較其他失能者,因外表並無明顯異狀,所以容易遭到忽視,《悄悄話》細膩的點出失聰者的情感和想法,填補了我們聽人對失聰者生活的無知,而小說的生動描述,也讓我們見識手語語言之美。

 

【目錄】

出版緣起

導讀   缺漏的人生 無聲的語言

第一章       

第二章      新學校

第三章      媽媽的奮戰

第四章      想改變世界的人

第五章      游泳時

第六章      完美小姐

第七章      專屬的老師

第八章       

第九章      哈利的生日會

 

第十章      我不想被保護

 

第十一章    舞臺中央的明星

 

第十二章    商店前的驚嚇

 

第十三章    寧願在意

 

第十四章    演講會

 

第十五章    第一志願

 

第十六章    職業博覽會

 

第十七章    選擇權

 

第十八章    這些朋友  那些朋友

 

第十九章    獨自在家時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兩人戰場

 

第二十二章  星星的派對

 

第二十三章  匯集經驗

 

第二十四章  不是只有你失落

 

第二十五章  憂鬱的完美小姐

 

第二十六章  我是聾人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自己的權益自己爭取

 

第二十九章  放假前夕

 

第三十章    最貼切的禮物

 

第三十一章  悄悄話

 

【內文試閱】

第五章 游泳時

在游泳池那條街下了電車,我感覺到空中有一股靜電,不久就看到了閃電。雖然我已經聽不見雷聲,卻還是習慣性的數起一千零一,一千零二,一千零三……直到一千零七時,我猜雷聲是響起了,因為從游泳池大門走出來的幾個少女,不約而同露出害怕的樣子,抓住對方,叫著我聽不見的尖叫。

我懷念雷聲……我以前很喜歡大雷雨。但現在看到閃電和打雷,只會讓我再次了解到,我將會永遠活在無聲之中。

有時候我會想像自己有支遙控器,只要知道正確的按鈕,按下去,就可以修好問題。我可以把耳聾修好。

從啟聰學校搭車到游泳池,比以前的學校順路多了。我很高興我早上決定把游泳裝備裝進包包裡。

我的世界裡只有游泳沒有改變,幾乎可以跟以前一模一樣的做這件事。

就算只是進入游泳池的大門,我也開始感到自在。我沒有任何特別的身分,只是來這邊游幾趟。進了泳池,我只是眾多泳者其中的一個而已。

坐在櫃臺後面的小姐,一直都是同一個人,跟以前一樣沒變。她也不可能知道我有什麼不一樣。她瘦瘦乾乾,頭髮原本應該是金色的,因為接觸氯氣太久而變成枯枯的綠白。她帶著那一臉讓她永遠顯得十分苦惱的皺紋,重複著不變的臺詞,所以我連讀脣語的力氣都省了:「會員嗎?」

我只需要點點頭,把我的卡遞給她就好。

我走過水泥通道,呼吸著那股熟悉的、充滿氯氣的潮溼味道。

這座游泳池有一間小小的殘障專用更衣室,門上的輪椅貼紙已經太舊而失去黏性,有一部分垂了下來。以前,當普通更衣室客滿的時候,我會到這裡來換衣服。我喜歡這間小更衣室。

現在,我站在通道的另一邊,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好像如果我站太近,殘障更衣室就會伸出手,把我抓進去。

還好,普通更衣室很空。我快速的換好泳衣,把頭髮綁成馬尾,塞進泳帽裡。每次要把全部頭髮塞進泳帽,都像打仗似的。塞好了。我照照鏡子,鏡子裡

是一個正常女孩,穿著泳衣,戴著泳帽。

我走到泳池邊。標準水道的人很多,我今天不想跟人擠,於是我偷看一下櫃臺。櫃臺小姐正在看雜誌,沒注意這邊,所以我從標準水道的分道纜下,鑽到空盪盪的玩水區。

我調整一下蛙鏡,低頭潛入水中。游了兩趟之後,我感覺到節奏上來了,我的肩膀放鬆了。一,二,三,吸。

有水花從我旁邊的水道濺起,提醒我池裡還有其他人。不過沒關係,他們也是聾人。進了水裡,每個人都是聾人。

我以前很不能習慣游泳時聽不見聲音。那時候我好希望他們在水裡播放音樂︵有些游泳池就是這麼做︶,因為沒聲音超無聊的,只能聽見自己的思考。現在我沒有這個困擾了,我終於可以習慣寂靜了。

我想著剛過完的這一天。我想到海倫娜老師踏地板的事,想到愛瑞卡頭皮上突出電子耳的模樣。我想到亞歷斯對聾子美好的迷思。這些事回想起來都好不真實,好像是發生在另一個女生身上的事。

我好想念我的死黨們。當然不光是因為他們是正常人。就算現在這所學校的同學也聽得見,他們還是不可能取代我的死黨。

我碰到水道盡頭,翻身踢出。不知不覺的,我腦中浮現了上次我在娜迪亞家過夜的情景。

那天是星期六,我們大家一起在客廳看DVD。為了我,他們借的是一部有字幕的片子。不過我們沒有真的很專心在看,史塔佛和洛基一直在打鬧,然後洛基又一直跑到電視前面跳霹靂舞。他跳得很爛。

娜迪亞假裝受不了他。我看到她一直喊他,叫他讓開,但是那效果就像在鬥牛面前揮紅布一樣。我嘗試注意電影在演什麼,不過不很努力。除了洛基跳的那個爛舞讓我分心之外,我還注意到席恩一直在瞄史塔佛,我印象裡她以前沒有這樣過。到底是她那天才開始迷戀上史塔佛,還是這件事一直存在,只是我現在才開始仔細觀察人家的表情和肢體語言?

客廳門被推開,娜迪亞的爸爸站在門口。他似乎是在抱怨我們太吵,不過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真的很吵。娜迪亞的弟弟賈斯柏也探進頭來。

「你們在幹什麼?」賈斯柏說。

「洛基,跳給他看。」我說。在我的死黨面前,我不會在意自己的發音是不是很奇怪。

洛基不用我催第二次就開始示範。賈斯柏興奮的看著,甚至走到客廳中央,擋住電視,占了洛基的位置表演起來。

娜迪亞感到很丟臉的嘆了口氣,我卻覺得他很棒。他的腳步輕盈,用手支撐身體倒立的時候也毫不費力。洛基站在賈斯柏旁邊,刻意用他那笨拙的肢體模仿賈斯柏的輕快舞步。我們都笑瘋了。

我真的好愛那一刻。當時我在想,雖然我聾了,我還是可以跟他們相處得這麼好。

我再度腳踢池壁,往回游。隔壁水道傳來的波浪影響了我的節奏。我往水道的左邊靠,專心在自己的動作上,腦中仍然想著那天在娜迪亞家的情景。

慢慢的,我注意到自己的動作,跟隔壁水道的泳者是一致的。每次我抬頭換氣時,會看到他的頭也冒出水面。我們的手臂同時抬起,同時下沉撥水。一整趟都是這樣。不過,當我翻身往回游時,對方卻改游蝶式了。那奇妙的一刻就這麼過去了。

我改游蛙式。我的蛙式姿勢不算完美,但我一撥水就可以潛得很深。蛙式我永遠游不膩,我喜歡這泳式可以讓人進出於兩個世界間,水底的世界是深藍而高密度的,池底有著穩定的黑線;水上的世界則是明亮的,池底黑線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歪斜抖動著。

我用蛙式來回游了兩趟,享受著水下和水上的景色變換。池岸上站著一群男生,他們的教練正一臉嚴肅的向他們訓話。這位教練上身魁梧,兩腿很細,還挺著啤酒肚,讓我想起小時候的一種翻頁遊戲書:你可以把長頸鹿的頭配上猴子的身體,再配上鵜鶘的腳。他命令男生們排成一列,然後叫他們一個個跳下水去。

排在隊伍中間的一個男生一直看著我。他長得很好看,臉上帶著笑意,不過也許是我看錯。不知怎麼的,我認定他是剛才跟我同步游泳的那個男生。

我再度潛下水去。當我游到盡頭,正要轉身再游一趟時,不知哪來的一隻手,用力按著我的頭。

是那個櫃臺小姐。她的嘴巴動著,眉毛壓低,眼睛瞪著我,表示她很生氣。

她說得很快,我看不懂,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說我越界游泳的事。她的樣子好像剛剛大吼大叫過,因為她以為我故意不理她。我的臉漲紅了,不止是因為生氣,也是因為尷尬。

我很討厭這種事。只有這種時候,我會希望聾人具有可以辨認的外表,讓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聾子。如果我也像愛瑞卡一樣裝著明顯的電子耳,會不會好一點呢?或者像其他人那樣裝個助聽器?當然了,不管裝哪一種,在游泳池裡都沒有用,因為你必須把它摘下來。

我站了起來,鑽過分道纜,回到標準水道區,再度游出去。我想讓冷冷的水把這段羞辱沖走。身為邊緣人,又沒辦法抓到狀況,這樣的經驗和感覺我都很習慣了。我再度回想起在娜迪亞家過夜的那個晚上。

那天,男生們回家後,我、娜迪亞、席恩三個人把睡袋並排鋪好。席恩睡中間。雖然我也想睡中間,但我在考慮自己要怎麼跟她們說話。

娜迪亞站起來,把她那件兔子圖案的長睡袍披在身上。上面的圖案是有很多小兔子往不同的方向跳躍,非常可愛。我很喜歡看她穿那件睡袍。

沒想到,娜迪亞問也不問我,就關掉了燈。

我希望她們馬上入睡,因為現在我沒辦法聊天了。但是我看得到她們的嘴巴還在動。她們就這樣躺著,面對天花板,繼續聊天。也許她們在交換一些祕密心事,但我什麼也聽不到。

這種感覺我也很熟了。即使是大白天,看得見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學校同學都在我背後講著各式各樣的祕密。每次我看不清某人的嘴形,或每次有人背過身或遮起嘴巴說話,我就會猜想我到底漏掉什麼。

我不知道娜迪亞和席恩是不是忘了我沒辦法在黑暗中聊天,或者她們根本不在乎我能不能聊天。不管是哪一種,她們都等於是拋棄了我。我不知道她們說什麼,只知道她們一直說個沒完。席恩搞不好正在說她對史塔佛有什麼感覺。

不,等等──我的心裡再度充滿冰冷的恐懼感。也許她們不是忘了我,也許她們根本就是在講我。

我把頭抬起來,好注視她們的嘴形。她們的嘴同時張著,做著相同的形狀……她們正在唱歌。

不知怎麼的,這跟她們說我壞話一樣糟糕。我不知道她們在唱什麼歌。

我在水道一半的地方猛的從蛙式改回自由式。我想快快的游,好逃離那段困擾我的記憶。

從那晚之後,我就不再跟她們一起過夜了。我捏造了藉口,說我有宵禁。我沒想到的是,該來的還是會來。

我游得更快了,但我逃不掉。一旦開始回想,那些事就像纏繞在一起的線一樣,同時被扯了出來,塞在我的腦海裡。

在操場上跟娜迪亞吵的架。

在朱爾斯面前丟了臉。

我繼續注意換氣,注意划動,但是我的腦中仍然以快轉速度播著那些事。我的腦子大概覺得吵架、還有和朱爾斯的事,都還不夠刺激,它開始回想起諾斯福的那件事。那是我絕對不願再碰的一件事。

我想起了那個魁梧的警衛,想起他的大手抓住我的肩膀。我想起了當時的那種驚慌感,那種吸不到氧氣的恐怖。但我想到的最主要的部分,還是周遭路人投過來的厭惡──或是可憐──的眼光。

我真的游夠了。我滑向池邊,沿著臺階走出了泳池。

 

【影片簡介】

(此影片由英國巴斯斯巴大學視覺藝術傳播學系學生製作:http://youtu.be/ExXO40ztVw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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